林如梦轻笑着伸手把它脑袋按了回去，惹得它不满地呜呜叫，但也不敢扒拉女主人的手。

“谢谢你林副局！”李然闻言顿觉信心满满，便开始发车了。

......

现在才上午九点四十多分，街道上人流和小摊小贩还是比较多的，李然都是小心翼翼地往前开，不时减速观察一下车周围，防止出现意外。

这辆灵异面包车的玻璃是特制的，不仅质地坚硬无比，而且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隐蔽性极强。

周围经过的普通民众虽然看不见车里的人，但看到【灵异局】的专属标志也会识趣避开。

经过在场管理人员的不懈努力，原本拥挤的人流正慢慢分成左右两边，逐渐为它开拓出一条前行的宽阔道路。

林如梦的目光一遍遍扫过车窗外的人，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种复杂的意思：感恩、好奇、震惊、仰慕、祝福、不屑......等等，但更多的是敬畏。

明明只隔着一道车门，却仿佛与他们隔着千万里的距离，每到这种情况总会在心间生出这样的感觉。

我们不惜牺牲一切从黑夜中为民众争得生存的曙光，所以能看到他们在阳光下的欢乐笑脸，但是他们没法看到我们竭力隐藏的伤口。

甚至，不知道我们是谁，也不知道我们的名字。

因为道路情况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周围还坐落有一所小学，所以李然把车开得很慢很慢，直至看到旁边一个陌生男人把一朵栀子花插在后视镜上，手法熟练的就像是练习了很多遍。

隔着车窗望向他黝黑的面容，李然觉得他似乎能看到自己。

然而对方没有只言片语，很快便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流中，如沧海一粟。

连刚才还很活泼的银杏此刻也没了声，瞪着眼睛望向车窗外经过的一个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久，车子就驶出了城镇街道，正式上了公路。

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