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她把背后的手轻轻移开,静悄悄起身穿戴好衣服。

蜡烛烧到了底,变成一滩凝固的水,如果它还是烫的,就和昨晚红透的他一样。桌上昨晚的饭菜还没来及动,虽然她心满意足,但肚子却在抗议。

她刚踮起脚准备出门。

“阿宁,”身后传来他迷茫的声音,“别走……”

严宁回头,他撑起身子,神色害怕极了。

而且那身糟糕的纱裙还在,但更加不能入眼,衣襟松垮,白皙紧实的胸膛和那一点艳红露了出来。

昨天在他余温的呼吸中,她安慰般轻吻着他,两个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

她走近提起滑下肩的衣领,浅笑凑近他耳边:“我不走,可小娘子,公子我很饿。”

他红了脸,立马缩回被褥里,“我们一起去。”

“你衣服这样,可能还不太方便出门。”严宁打量着他,像是透过被褥看他的身子。

长秋蜷起她看不见的腿,听到她说,“等我回来,你可以找到我的。”

严宁轻轻关上门,他昨晚的模样挥之不去,神色勾人但过于短暂,下次……

旁边有人经过,她连忙收起心思下了楼。

“哎,兄弟,那奸.淫掳掠的韩西杜冻死在外面啦!听说裤子都没穿。”

“你小声点!这可在商浦!”

严宁大大方方路过,旁人被她的英俊洒脱吸引,又瞧见银白发冠旁还插着个女人的簪子。

一看就是个春风一度的浪荡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