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小二在门口等了许久,一见着穿墨蓝衣服的小公子,立马上前,但见他环着个高挑的娘子果断闭上了嘴。
那娘子像喝醉了,摇摇晃晃,带着兜帽,裹得严严实实,只能见到白脸蛋儿。
是个美人。
“一间房。”
半个银子又飞到了小二手中。
小二是个老实人,还是开了口:“哎呀公子,用不了那么多,您那菜还要吗?”
“要。”
“好咧!”
房间里,长秋的眼泪没停过,从那间破屋子的床上,到现在客栈的床上。
他坐在那,已经取下来斗篷和头饰,头发也顺好了,但是不愿意脱上衣和裙子,尽管它们看起来很糟糕。
最重要的是,他一动不动盯着严宁,神色难过又怜惜。
每眨一次眼,眼眶溢出里的泪,就像涓涓细流一样流经他的泪痣。
她站在他身前束手无措,只好打了水,坐在一旁。
“他摸我们小娘子哪里了?”严宁凑近笑着问道。
长秋伸出手,淡黄衣袖下他指节分明的手透着暖意的白。
严宁拢起他的袖子,将他的手放入温热的水里。
他的腕骨明显,手指修长,与严宁的手比起来,似乎只要他轻轻一握就能包在手里。
严宁从手腕开始到手背、手心,直到指根内侧逐一清洗。
“别怕。”她道。
“以前,有人跟你说过别怕吗?”长秋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