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的话被容帝的一个巴掌打断了。
容帝盛怒之下完全没有收着力道,容承镛耳朵一阵嗡响,跪坐在了地上。
殿内刹那一静,只听得容帝粗重的喘息声。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一动不动捂住脸颊的儿子,不知是否透过这血脉相连,看到了曾经苍白无力、却再不肯出言求助他的故皇后。
半晌,他收回目光,低声问:“你知道了多少。”
容承镛缓过一阵晕眩,自己站起身来,抖了抖袍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语气淡然,“比您想象中多一些。”
容帝被他不软不硬地顶回来,不仅没再发怒,居然还笑了一声,“你这性子倒是和雨竹很像。”
容帝不愿他喊“母亲”,同样的,容承镛也听不得他提向雨竹。
他咬死了后槽牙,把那句“你不配提她”咽下去,打算出去叫人打盆冷水来。
他的手刚刚放到门上,容帝冷不丁在他背后道:“不愧是上古神兽,连残魂都出人意料的强韧,是不是?”
容承镛顿住。
“你什么意思?”
“容寻双身上没有神格,只有一缕残魂,朕本以为这魂早就沦为了无灵智的养料,只能勉强做个引线。”容帝慢慢踱步到他身后,像是普通的长辈那样拍了拍他的肩,“没想到,一缕残魂,还能教唆着朕的一双儿女来忤逆朕。”
容承镛猛地回身,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