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恒紧张的生怕哪里做错,坏了两位小祖宗中哪位的事,又听着江在水与那位江夫人吵嘴,身为龙子手下简直坐立难安。
就见江在水沉默片刻,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里,少了些熟悉的情绪,多了些陌生的东西。
宫恒怔了怔,恍然想到,他不该怕“哪里做错”的。
他好像已经做错了事。
“客人到了!”栖谷脆生生的声音从厅外传来,打破了这片突然静下来的氛围,江家规矩向来不严,她喊完也不必等一声“进”,引着祝江临入了厅堂。
江在水叹了口气,趁着栖谷还没跨进来,伸手猛地揉了揉宫恒的脑袋瓜,而后收手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宫恒愣在座位上,低着头,忽然就鼻子一酸。
祝江临慢悠悠地跟着栖谷,一撩袍子跨过石门槛,抬眼神色自若地扫视了一圈厅内,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抱拳行了个同辈的礼:“江观主,江夫人,久仰。”
又转身像一旁撇着脸不看他的江在水点点头:“江小友,多谢引荐。”
江在水在爹娘看过来的威胁视线中,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江观主与夫人对视一眼,并不起身相迎,只摸了摸胡子,淡淡道:“贵客不必多礼,快请上座。”
祝江临点了点头表谢意,却并未动身,而是扫了一眼低着脑袋的宫恒,轻轻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