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心疼得呲牙咧嘴,杜亦倒是安慰他:“抹点药过两天就能消。”
后半夜,余贤睡得稀里糊涂但身上关于杜亦的雷达依旧精准,枕边人轻微地抽气,余贤晃了两下头把自己摇醒,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打开床头灯,余贤才注意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腰疼了?”
杜亦胡乱“嗯”了声,双唇微启费力地忍了会儿痛,最后仍未能阻挡冲出口的闷哼,再开口声音已经开始打抖:“小渔,我腰疼得有点受不了。”
余贤吓了一跳,如临大敌。
“我这就带你回局里!”
拖鞋左右反着套进脚,将人刚抄起来,杜亦在他怀里就是一颤,余贤低头便见着咬唇不吭声的惨白面颊。
余贤登时急得脑门出了一层汗,顾不得给自己套衣服,拎着大衣直接裹杜亦身上。
下了智浮车,余贤穿着睡衣挟着一身冷风抱着人直冲向研测中心。
“我没事,你别急……衣服,衣服套身上,冻坏了小渔……”
痛得在他的怀里浑身僵直的人,话都说不清仍在费力地把自己的外套往余贤的身上搭。
余贤候在治疗舱外,从里面传出的一声短促的“啊”,打在他的手上,让他直接抠破了掌心。
这么多年,余贤无数次做这样的动作,经历这样的场景。
多年来,心中焦急不减。动作更为熟练,双臂更加结实,脚步愈发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