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见了。”
“还有,回到你自己的位置,没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来。”
“是……”
资料传给越昱,在键盘上飞快敲打了两下,童照双手放在桌沿,腰板挺得笔直,神色绷得死紧。
他的小空间与越昱的办公室隔着落地窗,里面的人干什么他只要偏一下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童照不敢。
不敢,却又通过自己的方式将特制的屏幕化为反射的镜子,影影绰绰地观察着越昱。
童照发一百个誓,他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只是太担心那个人了。
黑色的落地窗帘挡住越昱身后的光源,它们自这间办公室落成后便一直挡在窗前,从未被拉开过,就好像它身后的窗完全不被需要一样,却仍然安装在这里。
没有自然光,冷白的室内吊灯打在他脸上,显得人愈加苍白。静谧、凝滞的气氛让人压抑得不敢轻易呼吸,越昱拉开抽屉,取出相框扣在案头,食指用力在边缘划过,落下一片鲜红。痛与疼交替在他的眼里闪烁,最后融在一起冲破他坚不可摧的伪装。
越昱握紧拳再松开,双手相叠盖在相框上,上半身沉默地伏下,额头贴在手背上。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了,越昱还没起身。
十指微微蜷起,握成拳从桌沿摔到双膝,童照咬紧下唇算着时间。
二十分钟了。
他站起身冲进敞着门的办公室。
“老板?”
童照试着叫了声,没应。惊恐在一瞬间莫名地达到了顶峰,他大张开嘴怔了下,随即战栗地喊道:“啊啊啊啊老板你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