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笑了,声音很轻,只有他二人听得见:“那也得有这个能耐。”

秦襄“哎呦”了一声,嘴巴咧得老大,跟着杜亦进了办公区。

有趣!

他的这位上司好像并不似看起来那般温和。

小甄小贾嘴一闭头一埋蹭回自己的位置坐正,装作若无其事地投入工作中。

舒水连是掐着点到的,主动与新同事打了招呼:“你好,我叫舒水连。”

“秦襄。”

舒水连刚进门见杜亦把西装外套挂在一旁,便也脱下外套挂起来,走过去自然地拿过余贤为杜亦准备的冰蓝色水杯,倒热水,再捣弄一会儿。

他一手拿着纸杯,一手越过杯套直接握在杯子上,手指被烫得发红。

杜亦是第二次亲眼看到舒水连进行这番操作,但他桌上的水杯每天都会盛好温度适中的水。

“为什么动我的东西?”杜亦问,他情绪控制得还算不错,温温和和的像在唠家常。

或许就是因为太温和,舒水连便自动过滤掉问话,自顾自地道:“水温应该刚好。”

秦襄翘起二郎腿目光落在舒水连的手指上,见那发红的指尖在杯沿儿上状似无意识地擦过,秦襄眼神一凝,正要仔细再看,就见舒水连将杯子递给杜亦,背影刚好挡住秦襄的视线。

“麻烦你了,”杜亦很客气,他瞥了眼水杯,杯套上“余贤”两个字被舒水连的小拇指按着,“以后不必为我准备,我拿得动水杯。”

他语气淡淡的,说的也是事实,因为说话温和向来没什么攻击性,但有心之人还是会分解出不同层次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