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没动,眼皮半下都不眨地凝望着他。
“小渔,我想抱抱你。”
这句话刚出口,余贤像被同时按下启动键和加速键急不可耐地将人扣在胸前:“杜先生,你这是同意与我重新开始了吗?”
“小渔,我配不……”
话仅吐出半句便被余贤强势地截断。
“杜亦,你说你喜欢我,我便予你不顾一切奔向你的决心。”
他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再次献给他。
“杜亦,”余贤晃了晃手里的戒指,“你应该拿这个。”他扔了胶囊握住杜亦的手拂过一根根细瘦的指头,将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忠于一人,珍爱一生。”
余贤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另一枚戒指递到杜亦跟前,同时伸出无名指:“杜亦,请你套紧我。”
杜亦没动,他低着头垂下的眼睫挂着晶莹的水珠,它们费力地附在上面不肯落下。
倔强的头再次抬起时,余贤便在如玻璃球剔透的泪珠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他再也禁不住此番碾骨碎心的折磨,大张开双臂将人完全包进怀里。
很快,几乎是刹那间,那滴噙着的顽强水珠透过余贤的胸口坠进他的心底。
人无言,水落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