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两个小碗,余贤先挑了一碗递给杜亦,肚子打鸣似的又叫唤起来,他单手捂住抬头示意杜亦:“队长,趁热吃。”
杜亦没胃口,弦始终绷着,怕在余贤面前发作。但又不忍饥肠辘辘的小狼崽担忧,便接过碗轻声催促余贤:“饿了就快吃吧,别光顾着我。”
小碗很快就见了底,余贤放下筷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显然是没吃饱。
“小盆里的都吃了吧,剩下明天该坏了,”杜亦道,“我晚上吃一碗就够了。”
他这么一说,余贤就着盆挑了一筷子面条直接秃噜起来。杜亦静静看着,嘴角渐渐有了笑意,他的厨艺很中庸,但余贤爱吃还给面子。
杜亦慢条斯理地吞下一小碗面条,余贤已经捧起盆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汤。
饭后,余贤自觉地当起了洗碗工,杜亦去冲了个澡。这澡冲得跟泡温泉似的着实有点久了,余贤靠在门边等,杜亦栽栽歪歪出来时,他迅速地冲了过去。
他动作太猛赶上个寸劲儿,没彻底好利索的腰针扎地疼了下,余贤猝不及防,嘴没关严实把闷哼声给放了出来。
杜亦最近哪儿哪儿都不好,但耳朵忽然变得特好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捏了捏余贤的手背:“你哪儿受伤了?”
“腰,”讲了一个字又立马补充,“但就好了。”余贤实话说了一半,反正其他地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不算撒谎。
“什么时候的事。”杜亦盯着他的眼睛。
“这几天,不严重,其实已经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