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任务未造成人员伤亡,唯独他把自己给搞伤了。余贤用修养的两天时间认认真真地总结了自己的不足,深刻检讨不应该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更何况他的工作关乎他人的安危。一篇小论文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不用上交,自己留着作提醒。
不过,这两天熬得余贤像历了个两百年的劫,有甜有涩。他闲得除了写小论文就是调出杜亦的通讯界面与人聊天。但又不能太频繁,唯恐暴露他无所事事的情况,可是两个小时是他能忍受的最长的时间了。
杜亦倒是每次都回得很快,似乎同他一样工牌跟在屁.股后。偶有几次,余贤会间隔几十分钟才收到回复。
晚上,余贤开了视频。他在病房躺着不方便露脸,就唬杜亦说是他没剃胡子没洗脸造得十分邋遢怕见了滤镜碎成渣子,但他想看看杜亦。
杜亦没接视频,回了语音,话说得很慢。
这是两天里,余贤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小渔,我困了。”
“好好,你睡,被子盖好,别冻着。”
通讯界面闪了两下,挂断。工牌上的蓝光消散,因为失去主人殊力的支配又没等来那双手的迎接便只能狼狈地摔在地上。
它不孤单,他的主人与它同样狼狈。
杜亦的双手死命地攥住轮椅扶手,疼得就要哼出声。
他又发作了。
轮椅固定住他的腰和腿,他如同被缚在刑架上,痛苦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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