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一阵没回家里住了,屋里头冷飕飕的,空调都没来得及开,但余贤热极了。

他热极了,或许……或许需要玩雪来降温?

余贤欲言又止,半天才平顺呼吸,双眼小心翼翼地询问杜亦。

杜亦慢慢将视线从青筋暴起的手掌移到余贤飞满红晕的脸颊,笑了。

可真要命。

杜亦挑挑眉。

怎么办?小伙伴想玩雪,就让他玩会儿吧。外头冷就搬屋里玩,弄脏了鞋子和衣服,大不了他来收拾。

被得到允许的小伙伴,雪具都来不及拿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一片皑皑白雪中。

雪具成了摆设,只套了袜子。天冷,杜亦的脚趾不自觉地分开却被黑袜束缚得不得不并拢,眼里的平静没了,层层水波纹凝成水珠剔透地挂在长睫上。

小伙伴见他这副模样便问,踩雪玩是光脚好还是穿雪地靴呢?

紧接着不等得到答案,两只黑袜就被甩得老远。

一个光脚,一个蹬着雪地靴,雪壳子踩上去有多悦耳呢?

一只脚踏进去,另一只脚再踏进去,两只脚前后捣弄,雪壳子咯吱咯吱的脆响,听得小伙伴直乐,在白雪茫茫中,他暖得热火朝天。

很快,智能机器人感知到杂乱,自动运转。

“把空调打开。”

光脚玩雪,傻子行为,要乐趣也得讲究温度。

但过家家的行为自己人见着可以,别人瞧见不行,玩雪还得偷摸的。

“你去厨房,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