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勾出一抹惨淡的笑,轻轻道:“杜亦,只这一次,如果你说喜欢,我就去转换成J型,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

“不论你是谁,这一次如果你不放弃我,我们就和好吧?”

“归一广场,我等你。”

堵在喉间的血争先恐后地染湿面罩,黑影虚脱地滑向地面,他试了好几次才摘下面罩,青白的唇瓣早已被染得鲜红。他没力气说话,被血污堵住的嗓子眼也不允许他发出声音,原本准备好的表白讲不出来,竟让小狼崽这般误会他。

眼睫颤得跟筛子似的,嘴里三分血.腥气,剩下的七分是泛着苦味的委屈。

慢慢地将黑袍从身上扯掉露出里面穿着的病号服,手指擦过从工牌中调出的“余贤”,轻轻叹了口气。

无论他是弋还是杜亦,他从来都不想放弃余贤啊。

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怕去迎接再多的刺骨寒霜。

归一广场没有杂人,所有人都识趣似的避开这个时间点,只余下长椅上的一抹孤影。

杜亦披着松松垮垮的大衣,被掩饰在里头的病号服湿得贴在脊背上。他来之前抓了一把止疼片,可以勉强走路。冷热交替,疼痛与虚汗混杂刺激得他的头脑不甚清醒,强烈的眩晕感让愈发清瘦的身体在冷风中打摆。

“小渔……”杜亦坐过去拉着余贤的衣角展露出少见的脆弱,“小渔,我很疼。”

余贤抠着手指,威武挺进的攻势被一个“疼”字打得溃不成军。他瘪瘪嘴眼眶一分一分地变红:“杜亦,你欺负人。”

“小渔啊……”带着八分缱绻两分无奈,杜亦轻唤了声。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话不能讲半句,血吐了一口又一口,好不容易挣扎着活过来见面,险些被一连串的质问憋到没气,眼前的狼崽子偏偏生出这般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得坐立难安。

杜亦眼中水气渐重,心底翻过无数委屈,最后只是放软声音道:“对不起,你的连环计让我心神俱焚无法招架,不用苦肉计你连句话都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