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带吗?”师笙问。
“我……没有。”余贤踉跄就退了两步转身就走。
“去哪?”师笙替人追问了句。
“我,我去找……”他顿了顿,把后半句隐了去。
余贤蹲在小院墙角一动不动,他在等,他有很多天没见到弋了。
得有两个小时吧?余贤的腿肚子打抖,脚脖子都没了知觉,那黑色袍子才缓慢地走进来。
弋走得极慢,像只小蜗牛。迈着小碎步老半天挪到墙角,他没蹲下,腰挺得不太直,居高临下地望着受气包样儿的余贤,老久才出声:“蹲这干什么?”
余贤抬起头,找到亲人撒娇似的,眼眶红红地无声向弋诉苦。
“谁给你气受了?杜亦?”
“不是!不是他!”余贤慌地站起来,急着为人解释,不料脚麻得截肢似的,直挺挺地往前扑。
弋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地迎上去。
低沉的痛哼闷在嗓子眼,闷得余贤的心尖尖打颤。
他瞧不着他的脸,但他能看见那双眼睛紧紧地闭着。
他的老师被他砸晕过去了。
“老师?”
余贤抱起人撒腿就往屋里跑,怀中人被他颠得眉头拧紧,愣是给疼醒了。
“放我下来。”
他不敢顶撞他的老师,但依旧将人带到塌上才松手,尔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旁。
弋被平放着,有那么一瞬,满眼都是白光,耳朵似乎也听不见了。他费力地赶走眼前缭绕的万只蚊蝇,轻轻侧过身尽量不让脊背与木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