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的手指大概也是冰冷的,黑手套触碰到余贤的背部,指尖传过来的凉意冷得他一颤。
那条绵延到尾椎的旧疤被弋避开,他轻巧地涂抹着那道法鞭落下的新伤,短短几分钟,余贤竟舒服地打起了鼾。
没任务的时候,余贤会整日窝在弋的小院里,老师告诉他院子不怕糟蹋,这一片的别院都是特殊建造的,适合练习运转体内的殊力。除了如何调整殊力外,弋还教了他些拳脚功夫,余贤的师公曾是武学世家,传给弋不少技法。
他告诉余贤,某些东西是能够侵到骨头缝儿里的,情怀和热爱都可以。
余贤点头听着,他又想到了杜亦,偷偷地在老师的话尾加上了一句。
喜欢也可以。
弋的臂长腿长做起武术动作别有一番气势,尽是潇洒飒沓之姿,每每都会让余贤想到大侠二字,只是这身黑袍子总有些不对路子。
“老师,您像个反派。”
他这话说完,弋便抡起墙边的木棍,抬腿一踢,棍子直冲余贤飞去,口中大喝:“接着!”
余贤嘴里连连喊着“哎呀妈呀”,就地一滚勉强避开木棍,接是自然没能接住。
“再来!”
这边刚起身,那边另一根棍子脚赶脚地又飞了过来,余贤慌忙躲着,连滚带爬没个人形,他坑哧带喘地合理怀疑他的老师在报复他。
“躲什么。”
“不躲就被您给一棍子打死了。”
“胡说。”弋一个高抬腿,墙边立着的最后一根木棍接到命令似的兴致冲冲地朝余贤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