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让我代你罚他,”陆云站在原地喊道,“是你自己下不去手,还是气自己小时候带回身边的人都看不住,竟然让他喜欢上了别人?”

越昱的脚步稍顿,他没有回头,花了极短的时间将陆云的话一字不落地收进耳朵里,尔后大踏步地向研测中心走去。

行动部的那些家伙见人就要炫耀我们部里个个是糙汉壮汉,他们的队长虽然不糙不壮,但的的确确很抗造。

杜亦确实抗造,刚被送到诊疗区就醒了。

“越昱……”他唤了一声便要起身下床。

越昱眉峰紧蹙:“你做什么?”

“我不用治疗。”

“你应该知道法鞭的力度。”

“当然,”杜亦轻声道,“我不能接受治疗,这样我心里才能舒服些。”

“你那么喜欢他?”

杜亦呼吸一滞,没答。

越昱藏在身侧的拳头攥起又松开,平静道:“你好自为之。”

他语气又沉又冷,有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但杜亦并不介意,倒似习惯了他这样。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杜亦抠了几粒止疼吞下去,他微微弓着背缓慢地清理掉面颊上的血渍,“你也不是铁人,忙那么多事,记得要好好吃饭,免得又哪哪不舒服。”他说得顺口,就像唠家常一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无数次,曾经或是现在,他都会这样嘱咐越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