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大厅的门直接被撞飞,强大的殊力震得门框子摇摇晃晃,束着高马尾的少女收掌,抬手示意二队队员进入。

陈可飞速地扫了眼金安然,见小女孩无恙,便迅猛地投入战斗。

双拳难敌四掌说得的确没错,很快全氏夫妇便被套上了限殊圈,一场不置评判的生日午宴到此拉上了幕布。

而余贤也在众名流贵族退场后倒在了杜亦怀里。

杜亦还来不及感受“魅”被分裂成四道所带来的反噬,便先体会到了担忧与惊惧。

余贤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过去与现实刹那间交汇,他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小狼崽。杜亦的左眼开始不安分了,眼球上像罩着个吸盘,正用力地将它往外拔,连同他浅淡的唇色也被拔得干净。杜亦神情恍惚地抱着余贤,他甚至想不起来要联系医研部,连陆云的喊声似乎都听不见了。

被喜欢的人抱着的感觉真的有些美妙,余贤偷偷拉起眼皮露出个缝,他想是不是要借机问一问上次队长没回答的问题,于是他装作回光返照般拉住杜亦的衣角,将声音放弱道:“队长,我要死了,在我死之前可以知道队长到底喜不喜欢我吗?”

见杜亦不说话,余贤着急地又拉了拉他的袖子:“队长,队长你喜欢我吗?”

在他几乎以为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时,杜亦非常轻地说了三个字,如同梦呓:“我喜欢。”

余贤一下子就笑了,他倏地坐起身,连连拍手,呵呵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你……”杜亦见人完全没事儿,不由得一愣。各种情绪纷沓而至,吊得他整颗心不上不下,十分难受。紧接着,先前的担忧、惊惧与分裂的反噬以及胃部的疼痛结成同盟浩浩荡荡地奔腾而来。他毫无抵抗力,几乎在瞬间就被抽空了力气,软绵绵地向一侧倒去。

余贤的笑容凝在脸上,渐渐被惊吓抹去。他忙扶住杜亦,将人揽在怀里,焦急得语无伦次:“队长!你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吓你了!”

杜亦攥着他的手半响才缓过气来,他沉重的呼吸打得余贤晕头转向。余贤像个闯了大祸的孩子,双手不知道安抚杜亦的哪处痛点好,最后只得给人顺着胸口,低头闷声问:“队长你怎么样?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