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朝他身后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又扫了好几眼。
这左一眼右一眼的全进了杜亦的眼里,他淡淡道:“他肚子都发紫了,你再狠些,肠子就断了。”
陆云微微攥拳,小脖颈梗着,没吱声。
“你悠着点。”杜亦的语气依旧很淡,不似在劝说,更不像在偏袒哪一方。
平淡的四个字却不知扣动了什么机关,陆云激动道:“你们不恨他?”
陈可举起新做的指甲,开启沉浸式欣赏并不搭话。
“你不恨他?”陆云盯着杜亦,“你是他的第一个实验体!你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不恨他?”
是的,他不但是他的第一个实验体,也是审异局的第一个实验体。
那时候,没有实验舱,也没有验后疏导,仪器不齐全、不完善、不先进,每次实验杜亦身上都要接上各种管子,拔下来后他痛得几乎不能走路。
“陆云,”杜亦打断他,“那是我自愿的。”
最后一颗扣子扣到一半,越昱的手一滞。
*
不知怎么着,行动一队全员都知道余贤喜欢杜亦。
这消息就像一杆风似的,迅速传遍整个行动部。反倒是两个当事人,仿佛既不是消息的生产机,更不想做实践的领头羊。
余贤端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