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挂牌轻拍两下,作战服在他眼前出现,这件比他常穿的那套要小上很多,是少年杜亦的作战服。他在里面来回翻,终于找到了条黑色的腰封。收了作战服,下腹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杜亦缠了圈纱布,戴上腰封,这要比他平时出任务时的那件紧得多,将他的腰和下腹紧紧地包裹住,暴.力地压住流血的伤口。

束腰带穿好的那一刻,杜亦低低“唔”了声,冷汗顺着他的下巴摔到地板上。

镇压有效,但真疼。

杜亦抖着手指扒拉出止疼片,噎下去。嗓子烧得发疼,他破天荒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隔了五分钟,又吞了这个月的第三粒白色胶囊,以防万一,他想。

吃的药有些多,胃自然就不乐意了,撒泼打滚闹腾了好一阵儿才稍微消停点。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确实该找谈佑看看了。

明天吧,今天就……好好陪余贤。

余贤在床上躺的很不好受,他抓着枕头忍到门缝里钻进阵阵饭香,便急不可耐地窜下地。刚到客厅就闻到浓郁的酒精味,余贤急急地奔到杜亦跟前,扶住人的双肩上下打量。

“怎么了?”杜亦温和道。

“没,没什么……”

见人好似没什么大事,两颊也有了些血色,余贤讪讪地放开手很自觉地坐到餐桌前。

他食不知味地快速扒拉净碗里的饭,放下碗筷时,对面只喝了一口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