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的语气愈加温和:“快去报道吧。”
“是!”
橙色的身影“唰”地消失不见,杜亦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将休息室的门反锁,慢慢地坐到床边,稍缓了片刻后将衬衫解开拆下缠在腰腹间的纱布,原本的伤口处再次被首序余波刺透,大片的紫红交叠,最严重的一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再次裂开,鲜红畅快地流淌而出。
那抹红瞬间刺痛杜亦的双目,恶心与眩晕感同时袭来,紧接着左眼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满满的、大片的红,右眼所见是一张狼人的脸,那狼人的爪子使劲地抠着掌心、指腹,抠得血肉模糊。
“别怕,我能保护你。”
不像人声,又跟人声没有什么分别。
耳边嗡鸣声渐大,杜亦的上半身猛地抽动两下,忙抓紧床沿俯下.身,他双目紧闭,眼皮不停地打抖,贝齿咬紧唇瓣直咬得血痕斑斑,可惜还是败下阵来。他的嘴唇一开一合无声地干呕了几下,右手盖在唇上,捂紧。
良久,杜亦睁开眼,接连深吸数口气。随后,麻利地为自己换好药,再将衬衫重新穿好。拇指在胃间用力按了下,起身踏出休息室。
余贤兜了好几圈才找到止戈中心,中途还搭坐了两趟智行列车,那玩意像个五条腿的庞大怪物,自动将人送达目的地。余贤不但是初次乘坐这东西,还是第一次见,他吓得手心全是汗,唯恐那五条腿压到地上来回走的人,自己就成了事故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