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的身影在顷刻间消失,司机来不及眨眼便连同货车似被提溜住后衣领,拼命向前却无法移动半分。
男子浑身被蓝色光晕包住竟在刹那间闪身到车后,双掌抬起,道道蓝光自掌心而出化作条条细线缠住车身。
“杜亦!你可算来了!”壮汉趴在车顶上不动,脑瓜子往上一抬,喊着打招呼。
那司机挣扎不得,气得一咬牙,抬脚踹开车门,扯着嗓子大声叫骂:“他娘的你找死?!”
“你大爷的,闭嘴!”壮汉自车顶跳下,撸胳膊挽袖针锋相对。
“鲍豹。”杜亦沉声制止,敲了敲车厢对司机道,“是你自己打开还是我来开。”
他声音低沉,却没有气急败坏的震怒,甚至可以说是算得上温和。
司机满脸不情愿,语气收了点但依旧黑着脸:“都是些冻货有啥好看的。”他嘴里嘀嘀咕咕,眼珠贼溜地来回转,“开了,要看快点!”
七点十分,天黑下来。
一条条黑布被掀开扔到车下,闪电的银光打在车厢内叠满的木箱上。
冻货没有用保温箱或泡沫箱,不见干冰和冰袋,只有一个个用钉子钉上的长木箱。
“是些海物,”司机凑上前,手在木箱缝掏了掏,摊开掌心给杜亦看,“海虾,海参,还有螃蟹啥啥的。给源城富人区送过去的,贵人们要得多,用大箱子装方便。”
他的掌心确实躺着两只冻虾,还粘着冰碴子。
“箱子打开。”
“我说公家老爷,”司机见人软硬不吃,开始阴阳怪气,“打开就化了,这么多您给赔啊?都是玺域送出来的,也是公家的东西,我说……”
“打开。”杜亦再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