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竹吧?”高夫人双手握着姜因竹的手,憔悴的脸上露出笑容,“我是高棋的妈妈,因竹如果愿意,可以喊我一声童姨。”
“高夫人好,”姜因竹喊的是高夫人。
虽然她愿意去探望高棋,但姜因竹日后不想和这家人有过多交集,万一高棋下次又什么状况,那她岂不是要为高棋负责一辈子?
这搁谁身上都不愿意。
这时,高振华伸出手轻轻搭在高夫人手臂上,顺势将自己爱人的手拉了回来。
“阿云,不要吓到因竹。”
姜因竹未上车之前,他还一口一个姜同学,等姜因竹上了车,他就开始喊姜因竹的名字了。
这交情攀得也太快了。
不亏是大公司的董事长,脸皮真厚。
姜因竹看了他一眼。
“怪我这几天精神不好,吓到因竹了”高夫人自责地看着姜因竹,“等棋棋醒来,我和棋棋一起邀因竹喝下午茶。”
高振华接着说:“‘云上纱’是你童姨的产业,听说你们小姑娘都喜欢过去消磨时间,到时候让我家棋棋和你一起去。”
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的,姜因竹沉默地听着,只觉得自己如果去医院见了高棋,人要是醒不过来,高家怕不是会让她偿命。
三辆车停在住院部大门口,高振华两夫妻带着姜因竹下了车,从另外两辆车上也各自下来了一个高壮的男人,看着像是保镖,一行五人向里走,身后的三辆车缓慢地向着停车场行驶过去。
五人乘坐电梯上楼,姜因竹在电梯内不锈钢的挡板上,看见了自己头顶上悬着的血条。
她看着不锈钢挡板中模糊的自己,只觉得那血条刺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