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中的啤酒往旁边一放,将脖子上挂着的薛定谔猫箱往背包里一塞,对着好像完全没关注我的两人笑着喊道;

“硝子老师,五条老师,我去帮里香搬家了,先走一步!”

穿着米色长裙的女孩从天台一跃而下,雀跃地向只小鹿。

家入硝子停下无用的攻击,把凌乱的长发往后一别,对着眉眼舒展的家伙抬了抬下巴。

“啧啧,五条,你对这孩子过分照顾了吧,你对之前的学生可没这么贴心,总不能是真的突然立志当什么知心教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五条悟不太在意地往身后尚且幸存的墙壁上一靠,语气轻飘飘却不乏认真。

“硝子,有没有觉得飞鸟很像以前的我?”

那个孩子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脱离这个世界的神性,过分出众的天赋再加上失去了与这世间的一切联系,所以才会被同样强的里香和那份死亡都无法泯灭的羁绊吸引么?

里香于飞鸟,大概就像是当初的杰于他吧。

硝子沉默了片刻,没有再打哈哈,双手抱臂,黑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他。

“五条,那个孩子比你成熟多了,我倒是不担心她的情绪,反而是你,夏油你打算怎么处理?一直关着吗?”

这次沉默的人换了个对象了,靠在墙壁上的人眼睛下垂,半晌后才认输般地手指插进白色的头发,声音低沉。

“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五条悟隐秘的关心与纠结我并非不知,但这件事能做决定的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