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擦,怎么会管用呢?蜂蜜水会变得很黏,穿着更难受。
他应该给她换件干净的。
换之前,当然要先脱下来。
贺京桐的手抓住她的打底衫下摆,“别动,给你换衣服。”
听起来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动作却不是那回事。
衣服半褪不褪,被卷到肋骨的位置。
她身上昨晚留下的痕迹还没消散干净。
他的一双手掌,施力不受控时,会在她薄而白的肌肤上留下分明的指印。
或深或浅,有时一晚上就能消散,有时会持续好几天。
昨晚带着不爽做的,自然力道都比平时重。
他看着这些痕迹,不由自主吞咽一下。
想再添些。
缪蓝被他腕上的金属表带冰了一下,嘶一声说好凉。
他说“娇气”,把腕表解下来,精准地扔到书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有热的,你自己来。”
软榻后面的窗帘被拉上,书房的光源减弱,氛围再度有了暧昧之感。
这一回没被破坏。
缪蓝喝了酒的脑子并不迷糊,他所有的动作背后的目的,她都看穿,也在放任。
有时候恰恰需要一点酒,来帮她做一些平时不太能放得开的事。
比如当他面喊他桐桐,让他发不出脾气;比如光天化日在书房的软榻上跟他做一次爱。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