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半层是真正的房顶。
无人问津的地方,厚厚的积雪得以保存。
十来米的高度,俯瞰整个小区的风景绰绰有余。
这么一看更加明显,也就他们的八栋跟人家不一样,除了房顶,房前屋后上上下下,雪少得可怜。
贺京桐将保温箱的雪猫取出来,里面的雪保持未化,猫猫形状依旧,只是耳朵尖尖有消融的痕迹,呈现出圆润状。
仅仅一丁点的改变,气质由慵懒高贵切换成乖顺可爱。
缪蓝觉得有被治愈到,一并释怀了家里的雪被清扫的可惜。
蛮神奇的,他的手艺。
就是他本人没他手下的猫乖,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少爷脾气。
贺京桐重新给猫耳朵塑了塑型。
隔远看,白和白融为一体,在明亮的太阳光下,轮廓的阴影可以分辨出猫的形状来。
完成后,他拍拍手上的雪起身,问缪蓝:“把它放在房顶,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能有什么意思?震慑方圆百里的耗子?”她质疑,明明奇怪的问题被他的语气包装得正经,好像多么值得探讨。
贺京桐道:“它雄踞房顶,俯瞰世界,是一只有远见有志向的猫。”
“……”
明明是不得不把猫放上来,他还整出意义来了。
不就是给自己找补吗。
缪蓝讥讽他:“要是放在楼下,你是不是要说它蛰伏沉淀,韬光养晦了?”
“放在楼下就放在楼下,我不会多一句废话。”
这会儿又不装了。
看在他创造这只雪猫的份上,缪蓝主动拉他的手想给他暖暖,“后悔了吧少爷。”
没想到他的手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