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很好猜了,能让他大少爷上心照顾的,人选寥寥。
她问:“是你妈妈对吗?”
被猜中,贺京桐一点高兴都没有。
谁让她这么聪明的。
真没意思。
他开口:“我小时候,我妈有痛经的毛病,中医西医都看过,吃了很多药也没用,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受罪。”
“她吃止疼药都不太管用,剂量越加越大,效果越来越不明显。”
事情好像已经很久远,但是他妈妈躺在床上疼得冒冷汗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记忆中封存。
他爸那时候在哪里?
在这个地方考察,那个地方出差。
电话打三遍都未必打通。
同为女性,缪蓝心疼霍清歌因为生理期遭受的痛苦。
她自己算是幸运的,每次都平稳度过,偶有疼痛,止痛药也能缓解。
所以贺京桐的在意才会让她觉得太过。
“你妈妈的状况一直都没好转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贺京桐重新拿起筷子,夹进嘴里的东西尝起来索然无味,“她跟我爸离婚以后,我一个月也未必能见她一次。”
缪蓝听出他情绪的下落,语气里带上安慰:“但是你之前一直在照顾她对吗?”
要不然一个十几岁的儿子不会了解母亲生理期经历的痛苦。
他又把曾经获得的同理心和经验用来照顾今天的她。
她两只胳膊搭在茶几上,上半身凑近些,一字一句肯定他:“贺京桐,你小时候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小孩。”
“我现在不好吗?”
没必要为再为往事伤怀,他今天和她讲出这些事,更觉松快。
反问的话恢复了一贯的少爷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