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茂沾了脏东西似的连忙把自己的手抽走,“你犯什么病了?我上哪儿觉得你热不热?”
“她为什么非觉得我热?”
“……谁啊?缪蓝?”
“算了,”贺京桐自觉所问非人,“说了你也不懂。”
病房里,疼痛缓解之后,两人的状态也都改变。
贺京桐已经服了软,之前的狠话效力掉个干净。
只是缪蓝没想到,他会吃掉眼泪这一套。
她拿着勺子喝粥,认真对他说:“贺京桐,你其实是个好人。”
“……”
“少拿话堵我。”谁爱要这种好人卡了,“缪蓝,你哭也没用,我说到做到。”
缪蓝只觉得他嘴硬,“哦,那眼镜还要我赔吗?”
他亲口说的不要她赔。
“你假哭我才上当的,该赔的一样不少。”
“……”
终究还是个小气人。
从医院离开,缪蓝先回了趟家,身上这套衣服实在难以见人,而且她上班要用的东西也都在家。
贺京桐送她回去,路上她忍不住问:“你是怎么想的?挑出如此奇怪的搭配给我穿。”
“怎么了?我觉得好看。”虽然他只是顺手拿的,不妨碍他高度认可自己的眼光。
“你认真的吗?”
他认真得让她害怕。
什么奇特的审美,挑戒指时不挺在线的吗。
“缪蓝,你又不用靠衣装,穿什么都够美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