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桐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热得发烫。
她在发烧。
“缪蓝。”他坐到软榻旁,将人捞起来。
视线离得近才看清楚,她脸上的红不正常,嘴上也干得起皮。
不知道烧了多久。
缪蓝迷迷糊糊有了反应,眼睛半睁看到人,“贺京桐……?你怎么在这儿?”
烧傻了吧。
他不在这儿在哪儿。
贺京桐把人抱回卧室放到床上,问她家里医药箱在哪儿也说不清楚。
他没戴眼镜也跟个半瞎似的,找了半天才在楼下某个储物柜里发现药箱的存在。
又接了杯水上楼,缪蓝喝了两口,舒服一点。
贺京桐给她测体温,问她怎么会去书房睡,还作死地开着窗。
她靠在床头,缓慢眨着眼,似是终于回忆起来,“你太热了。”
“……”
他不信,“缪蓝,这最好是正当理由。”
缪蓝的眼皮又阖上,像是支撑不住。
贺京桐暂时不追究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说:“我哪有你热。”
耳温枪测出来三十九度三,再烧脑子也该坏了。
楼下传来门铃声,应该是秘书给他送东西来了。
贺京桐先下楼。
昨天的衣服湿的湿脏的脏,幸好缪蓝先见之明坚持给企饿裙宜尓无衣肆宜似以尓,百日萌团队整理他买了件浴袍,要不然他今天还真没办法给吴境开门。
不管光着还是裹个床单,都够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