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桐朝她望过去一眼,那位一直在她身边转悠的顾医生,究竟是不是别的狗?
“我去演奏会听,位子给我留着。”
“你跟嫂子一起吗?”霍嘉树一鼓作气,“你们是不是今天领证?我能不能去见证一下?你要对阿蓝姐姐好。”
怎么跟他有关系的人全向着缪蓝?
“上你的课去!”贺京桐没好气,“再敢逃课,一分钱你都别想从我这儿拿。”
顾俊语没有时间一直逗留,一会儿就被电话叫回科室了。
缪蓝准备进胃镜室的时候,贺京桐挂断电话走了过去。
家属不能陪同进去,他牵住她的手腕,主动接过她的包。
这会儿像一个合格的陪同人员,声音放低,显出令人信赖的体贴:“别担心,我在外面等着你。”
缪蓝觉得这简直不像他,尤其经过昨晚和今早的事,他就算表达关心至少也该带着阴阳怪气。
“少用这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我。”贺京桐戳穿她的心理,“我保留着对病人基本的同情心,尤其病人是我即将成婚的妻子。”
“哦。”
那她真心地谢谢他:“结束了请你吃饭。”
“去吧。”
半个多小时后,缪蓝从胃镜室里出来。
麻醉药效刚过,她的力气没完全恢复,贺京桐连忙上去搀住她。
问她怎么样,她说好像在飘。
看她的眼神,还懵懵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这要带到民政局登记,工作人员都得多盘问两句。
缪蓝靠着贺京桐休息了一会儿,客观地评价,他今天陪她来其实作用不小。
肩膀挺好靠,人……也是可靠的。
胃镜的报告很快出来,如顾医生预料,确实不是什么大毛病,慢性浅表性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