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老师说不小心怎样了,方丞不信,拿起电话要打给司机,西门老师只好按住,说是她自己不叫司机跟他说的,简单把昨晚挨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已足够轻描淡写,还是把方丞气得七窍生烟。
“混账玩意,我宰了她!”
明珰瑟瑟发抖,心想:本小姐不让你抓到!哼!
谨之有眼力见儿,送进姐夫就水一样无声息地出去了,他姐和姐夫不知道屋里还有第三人,先是急,后又软,俩人一个心疼,一个款劝,好生恩爱。
究竟正事要紧,方丞问:“苏明珰这个点儿还没动静,会不会不来了?”
西门老师说:“照说不会,她既知道还有季先生是证人,不该如此抗拒我才对,莫非她也知道季先生早已不在人世?”
明珰闻言大惊,这才明白为何非得带自己走了,合着自己仍然是唯一证人。
她心跳如雷,可千万要藏好了,方丞现在对自己恨得牙痒,西门老师也居心叵测,出了这床底简直就是地狱一般的光景。
“方丞。”西门忽然意味深长地唤了一声。
她说:“对明珰,我不希望你有别的安排。”
方丞一时不语,半晌才道:“确实有想过别的安排。”
他们的对话含糊其辞,明珰有点云里雾里,忽然方丞说:“音音,我不吃兔肉你知道吧。”
这一句好突兀,床下的人不明所以,但西门老师似乎心有所感陷入了沉默,她说:“你养过一只小兔子,后来出意外死了。”
“是的,”方丞说,“活蹦乱跳的,常常蹭我的掌心,那么鲜活的生命突然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那种心痛造成了我永远不吃兔肉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