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设备里忽然听到隔壁稀里哗啦的声响,槐立发连忙转身返回隔壁去瞧,只见马汉三被吐了一身。
十分钟后,包房里只剩方丞一人,他正在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黄春兴冲冲走进来,说三爷您赢了,那个野男人出门就倒下了。
“真的?”方丞记得那家伙告辞时还人模人样,一边出门一边傲慢地系着颈间的风纪扣。
黄春说:“真倒了,山崩地裂,副官招呼了几个西崽一起给抬上车的,您看您多厉害,还能站着……”
话音未落,方丞就顺着洗手台倒了下去。
不过意识还有一点点,口齿不清地道:“解……酒……药!”
他不要被抬上车,又坚持吐出最后一句:“不……许走……不……许抬……不许西崽……”
黄春是个合格的手下,明白他的意思,仪态没有恢复前不许抬他上车,也不许西崽进来看见他的狼狈模样。
于是黄春独自费力地将他扶起,驾到套间的大床上,灌上解酒药,等着醒转。
*
香山别墅,西门音拄着斧头坐在地毯上喘息,钢柜终于打开了,果不出所料,她在里边找到了物证复印件。
猜测落成了现实,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生气,可当真看到了这份复印件后,她却只是叹了口气,找出火柴焚掉便罢了。她知道方丞复印这个名单,与别的人不同,他只是作为一个“奸商”心瘾难却,无非是临时起意,习惯使然,绝不是蓄意为之。
不过这件事究竟涉及重大,她得恼他一回叫他知道轻重。
她擦把汗,也不去管地上的一片狼藉了,打算歇歇,等方丞回来后再行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