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丧极了,现在看,似乎只能上斧头或菜刀,以蛮力砸开保险柜,毕竟以方丞的狡诈,再想有如此机会可就难了。
明铛随时待命,准备去后院厨房偷一把菜刀。
西门看了眼崭新的锁眼,冷静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强行破开保险柜,能拿到物证自然是好,可若白忙活,方丞那边定没法交代。
西门自知没人比他更了解方丞,他既然已经换了锁,就明摆着在怀疑她,又怎么会猜不到她有后手。所以物证复印件极有可能已经不在此处。她若真砸了保险柜,便是中了方丞的计。
难道真就这样算了?
方丞那样谨慎,必不会把机密放在方宅,昨夜到现在,他既得应对肃奸委,还要赶着参加饭局,绝没有时间再去其他地方。
思来想去,眼前的柜子极可能是障眼法!
西门霍然站起来,在卧室四下翻找,衣柜、床头柜、连同台灯她都翻了个遍,苦寻无果,西门心里着急起来。
这一番搜寻让她身心交瘁,香汗淋漓,支着床头想稍歇会,不料床头晃了晃,并不结实。
西门想到什么,唤来明铛一起推开床,果然见一钢制的保险柜隐在床头后的墙壁里。
在重庆那两年,家徒四壁,方丞也要置办一张稳当耐晃的床,他对床品的要求极高,若非想起这茬,西门险些就要错过。
锁芯和手中的钥匙完全不一致,是新型的保险柜,需得用特质的钥匙才能打开。
直觉告诉西门,她要找的东西必然在此。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拿定了主意,此次惊险得胜,足见方丞狡诈,下次她断然没这样好的运气了。
于是差遣明珰潜入后院,到厨房偷了一把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