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了然,以他的身份,怎能从破胡同迎娶新娘?这是第一层,第二层是明珰的姨娘即将嫁人,小东屋马上就要退租,接下来明珰不知要搬去哪里,他们守在大杂院已无意义,但莫名搬离势必引起明珰质疑,正好趁着要跟方丞结婚的消息,假做攀了高枝搬走。
西门心里门清,却仍为他的心细如发感慨,方丞嘴上说着利益为先,实际每一个决定都为她考虑好后路,她如何不感动,越感动,心里那只可怜的天平就更加倾斜。
“第六呢?”
她的眼神软软地看向他,二人枕在一只枕头上,他也看着她,拇指缓缓地摩挲着她的粉腮,声音忽然变得呢喃,说:“第六是结婚后每天做、每晚做。”
她一下子没听懂,正要问,他说:“第七是叫我亲一亲,第八是叫我好好亲一亲……”
他的大手已经将她的后脑勺按住,唇齿交缠,他哪里有什么第六第七第八,眼睛早就盯在她的唇上了,她的唇绵软饱满,他的也是饱满绵软,瞬间攻城伐地、吻得意乱情迷,而她竟然不愿抗拒,忽悠悠沉沦了下去。
“阿耶!要怀孕!”
热吻之中忽然被这一声怪叫拆开,抬头去看时,明珰已经捂着眼睛哒哒哒跑进了盥洗室,她本是睡得香甜,梦中又是口渴又是尿急,爬起来要去解手,不料睁眼便撞见香艳的一幕,明晃晃的丝绸大床上老师和方丞亲的死去活来,白滚滚的乳掉出一团落在方丞的手臂上都不知觉……
明珰靠着盥洗室的门捂着胸口喘息不止,外面的二人臊的臊、气的气,西门脸若芙蓉,方丞扫兴低骂:“这个小孩是不是傻子?”
西门说:“她醒了,你出去睡吧,我也要歇了。”
本来她该和方丞交涉登报结婚那一项,但明珰醒来晾也没法说话了,只能明天再议。
方丞哪舍得走,找借口说:“一个傻小孩,我不放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