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没想到他还要和她扯皮,直接恼了,掀掉被子就要下床回家。
方丞怕她穿了针,连忙拦住,“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西门甩开他的手,冷硬道:“方丞,我傻,竟然信了你要结婚的鬼话,你万花丛中过还不知足么?非得再拿我消遣,仗着知道了我的那件把柄如此拿捏我,如今我也无所谓了,天下冤屈多的是,大不了我也给肃奸委员会抓去,死了反而清静,免于受这许多折辱!”
她作势要挣脱吊甁,仿佛真的冲动到失了理智。
方丞没辙,终于妥协了,抱住她。“行了行了,我已经给你办了,别闹了,听话!”
第79章 方音体捌
西门喘息着停手,抬眼看着他:“方先生怕不是今晚在跳舞场上哄女人哄顺了嘴,胡乱应承!”
方丞心想这可真是搬石头砸脚,他用跳舞这种托词晾她几天,到头来坑的竟是自己,也不跟她置气了,把这几天的种种苦心告知,还让仆妇把回收来的两麻袋方音体册子从库房拉过来给她看。
眼见她神色缓和,方丞邀功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么私密的物件扬到外面去,你知道我为了压下报馆费了多大劲得罪多少人,娶个老婆我容易吗?快睡回去,我刚才着急,没顾得挑睡衣,瞧你什么样子。”
西门往自己胸口看一下,瞬间入眼的便是两团白嫩嫩和一道深乳沟,她连忙钻进了被窝。
方丞给她换衣时紧张她有伤,当真是随手从衣橱里乱抓了一件, 丝滑的睡裙,粉嫩绸料,慵懒松散,小心翼翼地托着主人的一对玉乳,过分呵护,以至于挤得颤颤巍巍摇摇欲坠;而对主人的两瓣粉臀却不管不顾,任凭其滑滑嫩嫩地暴露着半片,她爬进被窝的那一翘,雪白 q 弹、一闪而入,摸上去要多滑嫩有多滑嫩。这他是知道的。
看得着吃不着,牵了牵被角给她盖好。
西门面朝里躺着,心知自己的身子刚刚对地上的人造成视觉冲击,满以为他要过来麻缠,不料却只是替她掖好被角就没动静了,她不觉疑惑,抬眼看到梳妆台的玻璃砖映着方丞的影子,正站在床头调试吊针的流速,黑亮的眼睛星星一般晶亮,表情认真得仿佛在做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西门的心猝然柔软,阖上眼睫不能继续看着,害怕心中那种立场摇摇晃晃的冲击。
方丞调试完输液瓶又来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体贴地说了声“睡吧”,然后离开了卧室。
他手臂上的伤还未及处理,医生虽然留宿在方音墅了,但夜已深沉,这点小伤就不愿劳动别人了,他到书房自己缠了点纱布。黄春刚把苏明珰制住,见书房亮着灯,惦记三爷手臂的伤口,便敲门进来,不料迎面便接了三爷一句好的。
“你如今有本事,都能瞒着我行事了。”三爷头也没抬地道。
黄春愣住。
三爷没有任何表情,缠好纱布,穿上睡衣,一道一道地系扣子。
黄春顿了不到三秒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个钟头前,仆妇说有位姓马的先生打电话找他,他料到是马守信,便在客厅回了一个电话,言语明一半暗一半的,除了他和马守信,等闲听不懂话的意思,当时三爷正和大夫从卧室出来,竟然听话听音地就把他查到戈亚民的信息给猜到了。
黄春心中喟叹:果然老人言不欺我,祖父曾说,这个世界上能够在政界、商界、军界、学界等任何一个领域做到翘楚地位的,都是精力、智力、能力、悟性超群绝伦、登峰造极的人,他是有多大的自信才以为能够瞒得住这样的人,万不敢继续隐瞒了。
“三爷,我是想了解扎实了再跟您汇报。”
三爷不语,系好扣子后,坐进大班椅里点燃了雪茄,这种沉默,反而是让他废话少说,如实交代的意思。
黄春于是将戈亚民的籍贯、背景、职务、亲属等一一罗列。
三爷听完,连沉吟的功夫都没有,便道:“最晚明天,你把他的父母住地查到,把这个交给他们。”
说话的同时他手上已经多了一只牛皮纸袋,扬手丢给黄春。
黄春诧异,原以为得知戈亚民身份后,三爷会盘问分析半天,没想到竟是直接出手,决断之快真是叫人汗颜。
其实商场如战场,做到小富即安或小官小宦那是靠努力就有可能达到的,但做到富可敌国或封疆大吏,那就是运气和天赋异禀,决策上杀伐决断、行动上手起刀落,该慎重的时候不莽撞,该速度的时候不拖延,对于如何解决情敌,方丞的慎重期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安排就是最终的定锤。
走廊里的落地钟响了,已是凌晨一点钟,西门音辗转难眠,方丞不声不响地摆平了情信一事,她不可能不感动,加之他刚才的体贴温存,更是叫她忆起从前,那时候方丞就是个妥帖的人,每天起早贪黑赚钱,无论夜里三点起床出发还是清晨八九点出发,准会把早餐给她备好罩在纱笼下,这是小事方面的呵护,大事上更是顶天立地、睿智过人,他若有了妻儿,那一定是会像神鹰一般遮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不需要妻子费神、不需要孩儿劳心,他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