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知道母亲不了解清楚是不会罢休的,于是将手里握着的纸条递了过去,那张纸已经泛黄,一看便有些年头了。
她母亲打开看了几行便蹙眉了,“你莫非是要敲诈方……”
意识到这话不受听,收住没往下说,转而苦口婆心道:“音音,你好好跟他讲不成吗?这样子冒冒失失做事,弄得跟女土匪似的,激怒了他怎办……”
“妈!这不是敲诈,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就翻脸……”
“不是敲诈,那你心虚什么?”知女莫若母,女儿现在有多心虚就有多嘴硬,她还看不出来么。
她说:“方丞既是提出和你结婚,便是诚心想帮咱们,你好好跟他讲不成吗?”
“成是成,但时间无法保证,而且……不结婚他是不会答应其他的!”
西门太着急了,没有时间多筹划,而且方丞之前给她来了个前脚拒绝借钱后脚提出结婚的翻转,叫她实在摸不清机关,也没时间去摸清,总之她就是不能继续拖延了,她收回那张纸条,“妈,您甭管了,我自有分寸。”
说着匆匆出门,不自觉地把围脖往上拉了拉,遮住了一半面孔,试图遮住内心的不安。
她到邮政局拨通了上次那个电话号码,先是海东接的,很快话筒到了方丞手里。
“音音。”他的声音惊喜万分。
“方丞,我有事要见你。你家在哪儿?”
“我家……咱家。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我很急,我直接去就行,省得来回耽搁。”
“那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