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时哽住,最终说出一句:“音音,妈绝不抛下你独活。”
窗外的槐树干枝被风吹得刷拉刷拉抖,她们屋子的门窗也咯吱咯吱地响,而人心比这更凌乱。
西门终于开口。
她说:“两个月前,也就是我刚回北平那一程子,佟之甫死了,您还记得吗?”
“记得,他自杀了,他若不死,可能早已把你和你父亲供出去了。”
“他并非自杀,是被那个人灭口的。”
西门太太一淩。
西门音叹口气,道:“当时事态紧急,他只能出此下策,也因此引起了上面的严重怀疑,从那之后,他便被暗中盯着了,偶尔给咱们传递一点消息都很困难,更莫说杀人!”
西门太太原本心中还有希翼,现在一点指望都没了,她深深叹气:“接下来怎么办?”
“杀人的事先缓一缓,傍晚盘问我的那个军官,绝不是善茬,若咱们前脚刚搬进来苏明珰就死,我敢打赌他第一个就要来审咱们。所以您不要轻举妄动,先容我解决物证吧,福贵儿明天复课,我想了个新法子,打算试试。”
这句话自然解不了母亲的忧思,西门辗转一夜,翌日出门前苏明珰挎着书袋来找她同行,不好拒绝,只能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