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忽然不轻不重地按住了她的手,温温的,沉沉的,并且一把将她的手团进了他的手心。
她心头别地一跳,触电一般抽了回去。
胸脯起伏,低下头握着手袋铁骨铮铮道:“方丞,我不认为你是这么轻浮的人。”
方丞悻悻地收回手,取出雪茄盒给自己点了一支才道:“这不是轻浮。”
接下去也没有下文,他看着车前方兀自抽雪茄,过许久才说:“听了那个故事,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西门音意志回笼,话术也随之变得清晰:“是个感人的故事。只是方丞,七年是很漫长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譬如你如今会千金一掷捧戏子,譬如我也有了新的感情。”
方丞忽然看过来,没想到就那么背,封了报馆都没压住!
时间似乎突然静止,西门音警惕地看着方丞,可他只是一言不发地摁灭了雪茄,不知过了多久,他说:“音音。”
忽然就这样唤她了,低低的,涩涩的,唤出口的同时感情也决堤了,千万柔情裹挟而来,有几茎碎发绒绒的,拂在西门白皙的脸颊上,如果是从前,他已经替她掠上去,并摸摸那毛茸茸的小脑袋。
不只西门在这种狭窄的空间心绪起伏,他更是被一浪又一浪的记忆冲击着。
他深深地看着西门:“你觉得我还能爱上别人吗?你觉得你那样离开后,我还有爱别人的能力吗?”
西门石化着,被他那声‘音音’唤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