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学生是可以利用的,所以教官对方淮序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放他出来时教官还在背后嘀咕着:“这小子斯斯文文的长得还挺有迷惑性,人高吧,但又偏瘦,小时候好像没吃肉似的……说话也心平气和情绪稳定的,老子以为是个软骨头呢,没想着打架这么凶。”
他被放出去后,还是喜欢来后山放空,除了因为这里有一只见谁都狂吠吊的不行、驯服后狗里狗气只会摇尾巴的蠢狗,还因为小山坡的东南方向紧挨着环城河所以这里是监控死角。
他在很后来才知道河与墙中间还有一小条被人踩出来的路,所以偶尔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第一次知道这里有路,是因为有人从外墙外往里面丢红薯喂狗。
热气腾腾的丢进来,看出来是自家种的朴实品种而非香甜蜜薯,大得好像一颗颗地雷。
他前脚还在疑惑这是在干什么,结果下一秒这只通体浅黄的大狗就欢腾地摇着尾巴上去扑食,连红薯皮都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狼吞虎咽吃完,那蠢狗还激动地扑在墙上用爪子来回抓挠,嘴里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尾巴快要转成螺旋桨。
他听到了一个清柔干净的声音,像是丝绸缠绕过身体,她说:“今天没了,不过外婆地里现在全是番薯,我们两个吃不完,便宜你了。”
说完就走,脚步声比春日里的微风还要轻,一不留神就从耳边溜走了。
他下意识仰头看了下日光,模模糊糊地确认了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