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外套,呼啦一下盖过去,碰到了一直保持待机状态的笔记本,屏幕亮起来,跳出满屏的字母和数字,绿油油的一片。
他戴着耳机坐在软椅中,只带一只耳朵,另一个斜着压在耳旁的头发上,长期戴着耳机让他的耳朵不太舒服,于是总是戴的歪歪斜斜。
屏幕上的冷光打在他脸上,左手搁在键盘上,右手单手开了瓶啤酒,用不属于自己平日里的速度一个按键一个按键缓慢地敲过去,心不在焉的模样。
顶层的房间大,隔音效果也好,其实什么声音都没有,可他还是反手推了一把耳机,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外界的所有可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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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尤佳妍重新洗了个澡,也不知道是被热水熏蒸的,还是还没缓下情绪,脸上红扑扑的。她松松垮垮地挽了个头发,整个人缩在沙发里面吃夜宵。
罪过,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可是体力消耗太大,实在是饿了。
浴室里薛和诵还在洗澡,她专心致志地对付着鸭架,只觉得自己浑身放松。
该说不说,压力大的时候,做一次能完美解决她的情绪,像是馋那一口甜品一样,其他任何低脂健康的替代品都最终只会引向暴食,还不如一开始就满足需求。
薛和诵是在头等舱里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段八个小时的飞行里他硬是睁着眼丝毫不打算睡觉,像是两只探照灯一样聚精会神地盯着她,有事没事就找她提一些零碎的要求。
她当空乘这么久,从来没有被投诉过,哪怕知道这人别有用心,还是一一礼貌满足了,只在心里盘算着要是戳破了窗户纸该如何不伤脸面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