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的镜子对着陈江河照了一下,陈江河瞥了一眼,终于开口说道:“高!”
骆玉珠听话的半蹲下了身子,将镜子往下放,见角度差不多了,陈江河赶忙转过身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久久不能说话,骆玉珠小心翼翼的问道:“行...行吗?”
陈江河叹了口气,认了,已经剪完了,也没办法修改,将头低了下去,不愿说话,转身就想将身上的那块布扯掉,扯了几次没能扯开,骆玉珠赶忙上前,急匆匆的说道:“我来。我来。”边说,手上边操作着,将布块解了下来。
陈江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抹了抹脸上的碎发,看着一旁的铁锅,随口问道:“糖是跟谁学熬的?”
骆玉珠小心翼翼的回道:“我妈...我妈糖熬的可好了,又浓又稠,还不粘牙!十里八乡的都爱吃我妈熬出来的糖。”
陈江河从石块上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说道:“不要跟我讲这些废话了,糖熬的好有什么用啊,生了你这么个祸害!”
骆玉珠在一旁也不敢插话,陈江河继续说道:“唉?你出来当野小子你妈不担心,不管你啊?!”
这句话有些刺伤了骆玉珠,骆玉珠诺诺的也不想回答,看着她这副样子,陈江河有些意外,随后道歉到:“不好意思兄弟,下手重了啊。对不住!”
见骆玉珠还是待在原地不动弹,陈江河上前一步,边抬手去摸,边说道:“疼不疼啊?”
手指刚接触到骆玉珠青紫的眼眶,骆玉珠便疼的啊了出来,随后疯狂的对着陈江河骂道:“你爸妈才生了个祸害呐!”
听到这里,陈江河略带得意的回道:“嘿嘿,我爸妈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爸妈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知道吧?我生下来都没有人要的。直接扔到大雪地,没有人管的。”说着陈江河向着床铺边上走了过去,一把抄起了边上的拨浪鼓,带着调笑的说道:“还多亏了它,把爷爷我给救了!”
骆玉珠这才知道为什么陈江河那么宝贝这把拨浪鼓,了然的说道:“难怪你当个宝贝似的。”说罢将手伸到陈江河面前,陈江河随意的将拨浪鼓放在了骆玉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