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楚的知道，黄巢是在印证，求证什么，但是韩非还是表面上配合，认真思索了一番之后，方才开口。

“黄兄.....”

“你还真别说，这些世家门阀，地主豪强里面，没有一家待见我俩的。”

“每一家见了，都恨不得弄死我们。”

“唉.....如今的你我啊，就和那过街的老鼠一般，在这齐鲁大地，人人喊打啊.....”

韩非配合着黄巢，面色郁闷，给出了答案。

黄巢闻言，眸光平静，那张五官分明，书生气十足的面容之上，更是没有一丝波澜，忽而露出一抹笑意，低声开口。

“韩兄，你错了！”

“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它们，代表不了人，那些被挟持的百姓才是人.....”

黄巢脑海之中，浮现出被世家门阀族兵看押的百姓，如同牲畜一般，圈养在简陋的棚子之中，随意的打杀，尸体堆积在外，已经不下于十万。

那一张张充斥着期望和信仰，翘首以盼的目光，让他明白，有的人，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了。

紧接着，黄巢那看似平静的双眸之中，猛然闪过一道冰冷的血色，不得韩非开口，接着说道。

“韩兄，无论是后世，还是前世今生，有人说我做错了，毁了炎黄一族文明之延续，杀尽了栋梁之才，导致学问断绝，传承泯灭，失去了希望！”

“如今，我想要印证一番，用他们所谓的温和方式去做，是否可行。”

“但是.....”

呵！！！

黄巢轻呵一声，冷笑浮现，森寒无比，轻轻吐出一句。

“去他娘的狗屁仁义道德，鸟用没有！”

一句话吐出，黄巢心境澄明，似乎斩去了昔日的尘埃，没有了那一线牵挂，整个人都散发出了血色神光，晶莹剔透。

“拭去尘埃，心神澄明！”

“终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