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拓双脚刚刚落地,整个人半蹲在地上,一剑横斩,一枚石锥刚刚钻出地面,就被他砍成了漫天碎石。
安德烈平静至极的站在原地,一只眼睛的瞳孔悄无声息的改变了颜色。
他的右脚踩在身前,厚重的魔力不断涌入地下,最终化作岩石尖锥刺向南宫拓。
一根,两根,乃至十根,二十根,锋利的石锥仿佛无穷无尽般从四面八方乃至已经出现的石锥上生出,刺向南宫拓的全身。
南宫拓宛如掉进了陷阱的猎物,一根根石锥几乎封锁了所有的方向,他斩碎一根,又会再生出两根,三根。
他躲闪的余地正在不断缩小,看似险象环生。
但也只是看似而已。
无数的石锥固然将南宫拓封在了原地,但也挡住了安德烈的视线。
时机成熟的瞬间,南宫拓长剑斜立于身前,魔力疯狂涌入剑身,化作延伸的光刃。
随即他猛然转身,宛如陀螺般将周围的石锥尽数绞碎,争取出了一小片空地。
然后他便双脚一前一后站立,缓缓沉下身体,一手握住剑柄举在头边,另一手扶住剑身直指前方。
深深吸气。
这一刻,南宫拓目视前方,精,气,神完全集中,魔力尽数灌进手中长剑,却没有一丝外泄。
这一刻,他无视了向自己刺来的石锥,无视了压迫在身体上的庞大魔力。
这一刻,他的眼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存在,世界再大,他能看到的,只有锁定的目标。
这一刻,他就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剑。
‘飞星-极-破空击!’
刹那间闪耀的风华碾碎了挡在身前的一切,就连空气都在这一剑下被粗暴至极的推向两边。
长剑掀起狂暴的气浪,剑锋所过之处,地面被生生撕裂,无数碎石被狂风卷积着一起飞起。
宛如游龙之尾。
极致的蓄势换来的是极致的爆发。
这一剑快到连残影都看不见,狠到连南宫拓自己都几乎控制不住。
这世上能挡住它的事物已经是屈指可数。
刹那之间,南宫拓停在安德烈身前,手中长剑直接在安德烈胸膛上开出一个硕大的血洞,前后透亮。
“轰!”
气浪爆发,安德烈身后的地面宛如被狂龙碾过,以飞星剑为起点,前方百米的地面都被犁出一道大沟,沙尘碎石飞溅如雨。
狂风吹拂,全场寂静,连咽口水的声音都被下意识的压低。
回荡在众人心头的只有一个声音:
“这他么还是人吗?”
然而南宫拓却并没有松下一口气。
安德烈怎么可能死的这么轻易?
虽然他的剑确实是刺在了实处,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后他的瞳孔骤然缩小,因为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安德烈”,没有流血。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几乎是南宫拓脑海之中出现这个想法的瞬间,眼前看上去和安德烈一模一样的魔法产物开始崩解,转眼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凄厉至极的风啸声从南宫拓头顶传来,致命的危机感使得南宫拓的头皮产生了宛如针扎的刺痛。
没有闪躲的余地,南宫拓一手握剑,一手撑着剑身横挡在头顶。
在他的上方,早已高高跃起的安德烈在半空之中轻盈的旋身,右脚猛然燃起熊熊的烈火,拖出一道蜿蜒的尾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