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兽这种东西很是奇怪,它们不但会自相残杀,而且还会同仇敌忾。
荒的由来很久,没有准确的说法,但是荒兽就简单多了,就是被迫离家的猛兽。
猛兽之所以横行无忌,不是它们皮糙肉厚,而是天灾与人祸迫使它们无家可归作为归宿。
看着数万里外升起的光柱逐一被荒击溃,方若梅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无力的泪水。
天尘子虽然没有想要占方若梅便宜的意思,但是还是将方若梅给拥入了怀中。
“天地浮尘,众生为子;纵有强者,亦如蝼蚁。”天尘子不由喃喃自语,他对于人的渺小不由无奈轻叹。
一面打着为人的旗帜一面做着害人的事,挖山采矿、奴役他人,人的一生都在害人,却是道天欲灭人。
这是天尘子从奴隶时学到的东西。
男为奴女为婢,这是他妈的什么世道?
救世、灭世,救人、灭人。
天尘子见过太多为奴为婢的人,他们身处于苦世,有好也有坏,偷鸡摸狗,偷梁换柱,指桑骂槐,无一不精,可惜没有一人能真正救得了他们自己。
若非天尘子的命硬,遇见了老阿叔,他也不会知道那万人坑,更不会知道那所谓的人心及那地主对自己呼三呵四时的主子神态是多么的令人作呕。
仙道渺茫却有迹可寻,而人心虽小,却是恶意盈天——欲求不足,好似深渊。
午时三刻,阳光明媚风娇日暖,远处的江河碧波漪澜,层层涟漪被风、鱼、鸟荡起波旋。
“该回去了。”方若梅离开了天尘子的怀抱,拿出御剑示意天尘子站上去。
来时如风去时也如风,不久便回到了器务阁内,又仔细的整理了一遍,点记了一番。
“师弟保重。”方若梅望向天尘子道了别,御剑离去。
“你小子,究竟到底是撞了什么桃花运了?”邬泰从阁外飞来,手中握着一封书信和青色令牌。
邬泰此时竟然是中年男人的模样,身材也是壮实了不少,一脸笑语盈盈的盯着天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