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的月光点缀了薇薇安的头发，却照不亮她低下头颅的面庞，圣水升华了圣潭里的死水，却无法平静瑞尔内心的翻涌。

“今天，有人愿意吗？”薇薇安的表情严肃且平淡，似乎这一切再平凡不过。

看着瑞尔的眼神，德拉维鲁加知道自己怎么做，在瑞尔的目光下，老伯点了点头，然后和几个其他教徒一起上前。

他们纷纷把双手置于胸前，脸上非常虔诚，各自接过陶碗，轮流舀了一碗喝下。

瑞尔依旧冷眼旁观，薇薇安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也深怕瑞尔会突然临时起意，不想完成证神仪式。

瑞尔还能想什么，他想的东西也不复杂，只是刚才他看见薇薇安滴完圣水之后，把试管放到一旁。

试管不重要，但是旁边有个空瓶子，大概三百毫升的容量，关键是造型和颜色和小试管一模一样，估计是同一个场子出来的。

啊？你问为什么瑞尔注意到了这点？

因为瑞尔想起了前不久，也就是自己还提心吊胆的时候，神秘少女找上门来，说自己要遭，不如躲外面几天。

瑞尔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少女就蹲在窗户外沿上，拿的就是这个瓶子，自己还问她，她喝的什么玩意。

少女一饮而尽，还满脸无辜的说，“不知道，我就是看大厅里面没人要我就拿来喝了。”

喝完还说什么，没味道？

瑞尔看不出少女此时什么表情，自打薇薇安表示原谅少女之后，少女又光明正大的待在人群之中，鱼目混珠。

TMD，这到底是什么人？

瑞尔在想，介娘们瞒了多少事情给薇薇安藏着呢。转眼一想，是不是介娘们还有事情瞒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woc！我就知道！厕所里的手纸不会无缘无故没人补充的！

瑞尔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至于饮用稀释后的圣水之后，这些人如何证明自己面圣过，之前德拉维鲁加告诉过瑞尔了，如果人能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之内醒来，那就是成功联系到了至尊的意识，成功面圣了。

失败的话会昏迷一晚上，不过也不要紧，顶多就是睡了一晚上。

德拉维鲁加很快就醒来了，甚至计量时间的器具显示现在才不过二十分钟出头。

德拉维鲁加醒来后仿佛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劫后余生。

“教手大人，您没事吧！？”薇薇安表示非常担心，瑞尔有些诧异，还真醒过来了？

德拉维鲁加摆摆手，谢绝了薇薇安的搀扶，有些艰难的从椅子上爬起来，“没事没事，差一点就成功了，只是人老了，意志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坚定了。”

看着椅子上其他昏睡的人，德拉维鲁加丝毫不意外，纷纷叫人把这些证神失败的人抬下去。

“小兄弟，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

德拉维鲁加再一次向瑞尔抛出申请。

瑞尔注意到了德拉维鲁加的手背似乎有烧灼的痕迹，这些明明都是刚才没有的，难道说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影响着现实？

“老伯，你要不先说明一下自己刚才见到了什么？”

虽然刚才都在自己眼皮底下，但是瑞尔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某种自己不知道的高超手法，于是打算旁敲侧击。

德拉维鲁加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我的意识只是到达了一处废墟之中，我甚至没能目睹至尊一面，就被扑面而来的火焰驱逐回来了。”

德拉维鲁加有些惋惜，这种发言有点邪乎，瑞尔也不确定这老登是不是在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