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抬头看去,是离渊温柔的目光。
他改为牵着她,往前走,没有回头,口上宽慰着:“你自己清楚你没做错就好,那些人的话不必理会,只要你不在意,没人能伤你。”
明明她才逃避了他的心意,这会儿却能这么护着她,徐容突然有种被人爱着的感觉。
被人用心呵护,谁会不喜欢呢?
难过的心汇入一股暖流,渐渐的,徐容把背直了起来。
随后,他们从后院拐进了堂屋,里面也有一些人,但大多都是朱家的家仆。
大概事情来得突然,什么都没来得及备下,棺木,白绫,孝服统统都没有。
徐容去的时候,朱金铜正安排着人手,将屋中长板凳拼起来,再由几人抬着朱村长已经僵化的尸首,平放在上。
屋里还是红灯笼红绸缎,全是成亲所用之物。
大红喜字前,是朱村长的尸首。
此时看着,尤为心酸。
更别说他那唯一的儿子,朱金铜斜倒在太师椅上,红着眼,面容憔悴,哑着嗓子道:“轻些,我爹怕疼,别碰着他了。”
说完,他又四下看:“棺木呢,定棺的人还没……”
他的视线移向门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徐容和离渊,还有他俩紧握在一起的手。
朱金铜顿时说不出话来,红了的眼一下就竖起来。
他愤怒的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又看向离渊,又看向徐容。
朱金铜咬牙切齿:“好啊……”
朱金铜踉跄着起身:“徐容你好得很啊!这十几年来,我爹待你如何?如今,你还是朱家未过门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