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如果我没有来,你会自杀吗?像你说的,活不下去了。”
游叙不想回答。
谈梦西静静等待,像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游叙受不了了,对爱的人坦诚代表毁灭的话,那快些让刀落下。
他回答:“不会。”
“这才像你,自杀太没脑子。”谈梦西盯着他,神情并不意外,“你一向沉得住气,更适合谋划一场阴谋。”
理性的,残忍的,诡计多端的——男人。
当年谁的错更大,是私奔到一半后悔莫及,还是隐晦地威胁对方与自己私奔?
“‘阴谋’,”游叙的镇定已经装到末路,“你他妈说话真狠。”
心中埋藏多年的问题,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谈梦西认为自己该笑一笑。
他“呵”地发笑,刻意吐气的声音,冷血无情,像蛇在游叙耳边吐信子,“你要是会,至少是爱情的什么来着——殉道者。”
游叙踩了脚急刹车,额头渗出细汗,“你不会希望我去死。”
谈梦西当然不希望,但杀红了眼,不否认是他最大程度的残忍,“我来找你的时候,你表现得我是一个天大的礼物,帮你活过来了。你看着我抛弃所有,一步步走向你,你敢否认,心里没有窃喜?”
“我窃喜了,我很满足。我一想到我们分手的话,你会跟别人在一起,会有别人趴你身上,我就想杀人。我不能杀人,也杀不完世上的人。”
“你承认了?你的卑鄙,自私,可悲膨胀的占有欲,你把我当成你的私人物品。”
“我只比你大一岁,当时的你会做错事,我也会,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人生该是什么样!”游叙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