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他擦净了手上的血、额上的冷汗,坐进了安全屋那张宽大的椅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监控屏上的一幕幕惨剧之后…

他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远在华盛顿的阿曼达·沃勒。

总的来说,他的判断相当敏锐,在局势朝对他不利的那侧彻底滑落之前,趁着自己手里还有筹码,他与沃勒做了个交易。

他愿意拿出所有研究资料,带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前去投奔可敬的爱国者沃勒。

但相对的,他也要求对方要给自己一点整理头绪的时间。与那群可悲又令人恶心的罪犯不同,他可是个自由人——他没犯任何宪法,他的一切实验全都遵循着正规流程,拥有合法审批,不是吗?

沃勒当然同意他的说法。也能接受他的条件。

两人的争执点有些奇怪。怎么说呢?沃尔夫提了个他觉得沃勒不可能不同意的条件,但女人的反应却很耐人寻味,简直像是突然僵住了。

沃尔夫想要让S区13号室的那个犯人为自己保驾护航。他说他的研究已令那位多重人格患者恢复了平静,这便是说,他已基本驯服了对方,让对方始终可控。

闻言,阿曼达·沃勒很是震惊。

很是惊愕。

这也在沃尔夫的预料当中。他当然能够理解对方的愕然,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他这同样是在为自己加码。

……他当然想不到沃勒惊愕的理由与他想的截然不同。

而当她追问他到底是通过何种手段控制了那名可怖的欧米伽级变种人时,沃尔夫笑了两声,说他已取代了X教授,成了对方心中的慈父。

阿曼达:……

阿曼达·沃勒久违的感到了一阵眩晕。这一瞬,这个尽心竭力想要织出一张大网,网死贝儿·弗莱迪的女人,本能般地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