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往,这对水溶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可我醉了,母亲怎么回答的我忘记了。”
只记得母亲哭了。
“第二天,我醒来,就还是一如既往。”
水溶慢慢归于平静:“后来,终于,今年初,我知道了你。母亲说,若你能来京城,能来我这里,我也许,就熬出来了。”
“林铎。我所求不多。我此生不入朝堂,不入军中,只求等你功成,赏我一个自由之身。”
“我带我母亲,去看遍这世间所有,然后陪她,一张张画出来。”
林铎微笑:“好。”
他走过很多地方,现在义无反顾的要投入那座宫城的牢笼,此后余生,再无自由。
水溶十五年,困于王府,困于郡王的身份,但他此后余生,却可以行走世间。
到底谁更惨呢?
这个想法在林铎的心中不过一闪而逝,甚至来不及起什么波澜。
既下决心,便不能再动摇分毫。
他身上背着的人命,又多了两条。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装的。”水溶正色道。
“甄家已经病入膏肓,垂死挣扎,大皇子雄心壮志,想杀你扫平道路,等他出府,必有大动作!”
“母亲向来以寡居且我年幼为由,同别家往来不深,这也算是弊端,这几年我修复了不少关系,但大皇子那里,还不太亲近,我会想办法去亲近的。”
只有亲近了才能窥见他家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