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所虑极是,咱们目前明着最大的依靠是我表哥,但他势单力薄,恐怕许多人都不看好,也不买账。尤其是太上皇的旧人。”
“本来咱们两个,孤儿可怜的,未必有人愿意折腾我们,讨个不好的名声,但奈何,总有人图我们不甚要紧的那些东西。”
黛玉叹了口气:“我不愿想,但还是要问,今日金家,背后可有甄家的缘故,或者荣国公府?”
“这倒没有。”
“阿姊觉得荣国公府是——”
“你从你的角度,是豫国公同你最亲近,但于荣国公府,他家同林家最近,若是他能让其他家族,刁难我们,我们走投无路,该如何?”黛玉道。
“呵。好算盘。”
“这是等着我们去求他家呢?”
“他们若没有法子了,总会如此的。”
林铎握住她的手:“他们当阿姊是个软柿子,可阿姊早已经看透,我们哪里还能由他们所愿?”
“倒是…我今日也被上了一课。”
“无权无势,纵然有杀人的本事,又如何?”
“我总算知道那些难民,为何要去三不管地界了。”
“可阿姊,该如何让这世间少一点这样的人呢?”
“拱衣卫?”黛玉脱口而出。
见林铎奇怪的看着她,黛玉道:“我也读史书的。”
“其实如今还有,只不叫拱衣卫了,但全是饭桶,可以说最坏就是他们了——”林铎摇头道。
“且纵观历史,其存在,弊大于利。”
“但若在动荡之时,或者开国之初,利大于弊。”黛玉立刻道。
“这个就如同藩王一般,容易成祸,等他们功成,没了用处,却并不是那么好裁撤的。”林铎道。
“原来为了忠心可靠,里头的人大多都来自于世家子弟,最不济也是世家收的门生,他们如何懂人间疾苦?如何坚守本心?”黛玉又道。
“至于裁撤,可分开安置军中,明升实则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