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心中这么一折腾,下午又烧了一阵子,大夫来诊脉,气笑了:“真是姐弟了,一样的恨人的。”
“小小年纪,聪慧无双并非就要慧极必伤。你那么多心思,留个心思宽慰自己试一试?”
大夫说完,不等黛玉开口,便抬腿走了。
方子也没有的。
小丫鬟还挺机灵,带着怯生生的道:“姑娘,大夫没有换方子,想必无碍,姑娘就是累着了,姑娘再歇歇,我去给姑娘熬药。”
黛玉嗯了一声。
小丫鬟轻手轻脚的出去了,黛玉睡了许久,虽说烧的昏沉,但并不想睡的。
大夫的话她何尝不懂,以前是诸多无奈,懂了也无法释然。
但现在境遇不同了。
她开始试着宽解自己。
昨日种种已经是过往云烟,自己也已经看透,再不会落到想象的那种田地。
未雨绸缪是好事,但用未发生的事折磨自己,又是何苦?
伤心总是要伤心的,哭过了也就是了,难不成日子都不过了?
林铎那边多少账本要理,他是要做正经事的,又势单力薄,自己怎么也要帮衬的…
黛玉头一回这样通俗朴实的劝自己,还挺新鲜,想着想着把自己逗乐了。
林铎闲着又拎着书来时,黛玉的笑声吓了他一跳。
差点去掀开帘子,不过忍住了:“阿姊?”